废掉司徒空武功的前几天,李少华在修炼方面刚进入金丹一品,天眼法力也随之精进。
见到司徒空和9名九品高手时,他开启天眼,瞬间识破这帮杀手的身份。
这些人来自长期反抗朝廷的血莲教,传闻其教主是前朝遗孤。
司徒空,是该教唯一的宗师级高手。
料定血莲教会对自己进行报复,李少华全面加强对自己家人的安保防护。
润州知府司马北,也通过酷刑拷问,查明这帮刺客的真实身份。
皇上下旨,全部斩首示众,以儆效尤。
……
子时三刻,润州城万籁俱寂,唯城东一座五进宅邸灯火通明。
青砖院墙外,每隔10步立着一名金甲卫兵,枪尖在月光下泛着冷铁寒光。
这宅院本是盐商沈万金的别业,今夜却成了天子临时行宫。
正堂书房内,烛火燃得透亮,南海沉香的气息裹着墨韵盘旋。
紫檀木案上,摊着一张半生熟宣纸。
徽墨在砚台里研得细腻,泛着温润的光。
陈承砚站在案前,玄色龙袍下摆扫过铺在地上的绒毯。
虽说是临时行宫,却也透着帝王的规整。
案头的青瓷笔洗、墙上挂的《江山卧游图》,都是从京里随行带来的旧物。
“李老板来了。”陈承砚没回头,指尖捏着支狼毫笔,笔锋蘸了墨,在宣纸上悬着:“司马大人也进来吧。”
李少华应声走进,白衣在烛火下泛着柔和的光。
司马北跟在后面,绯色官袍下摆沾了点石径的尘土。
他进门时下意识理了理衣摆,目光扫过案上的宣纸,猜测皇上要赐字给李少华。
陈承砚凝神落笔,墨色顺着笔锋晕开。
“天”字的捺画如剑,斜斜扫过纸面,末端收得极稳。
“下”字的竖钩像扎根的松,力透纸背。
“第”字的竹字头轻若柳絮,下面的“弟”却沉得像石。
“一”字最简单,却横得平直,像压了帝王的威仪。
“皇”字的“白”部留白恰到好处,“王”部笔锋凝重。
“商”的竖提如柱,托着整个字的重心。
烛火跳了跳,把纸上的字映得更清。
陈承砚放下笔,抬手示意:“李老板看看,这字可还入眼?”
李少华走近,目光落在“天下第一皇商”六个字上。
墨色浓处凝着沉,淡处浮着润。
笔锋里藏着帝王的威严,却也留了几分温润。
他躬身道:“皇上御笔,字字珠玑,草民愧不敢当。”
“你当得。” 陈承砚打断他,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:“这字你收着,往后这奇珍阁,朝廷会多照看几分。护驾有功,守一方百姓,更有经世之才,这天下第一皇商,除了你,旁人担不起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李少华微弯的腰,又道:“朕知道你是修炼之人,讲究自在随心。往后见朕,不必拘于俗礼,免跪拜。”
这话落时,司马北在旁边猛地攥紧了官袍下摆。
他在官场混了20多年,从未听说有人能得“免跪拜”的殊荣,那是连亲王都未必有的待遇。
他偷偷抬眼,看见李少华的白衣在烛火下轻轻晃,对方只是躬身道:“草民谢皇上恩典。”
李少华那份从容,让司马北心里泛起酸意,喉结又滚了滚,没敢多话。
陈承砚笑了笑,转而看向站在角落的陈怀真:“怀真,过来。”
太子快步走到父皇身边。
陈承砚把目光转向李少华:“李老板身手卓绝,心性沉稳,怀真往后要多学学。朕看你们投缘,不如就结个金兰之好,往后也好有个照应。”
陈怀真眼